近一月来，肺炎疫情牵动着每一个中国人的心。在这场紧急打响的战“疫”中，人们目睹了传染病带来的严峻挑战，更感动于医护工作者伟大的奉献精神。面对疫情，“扬剧王子”、扬州扬剧团团长李政成和其夫人、著名扬剧演员葛瑞莲共同演唱扬剧戏歌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，以扬剧这一艺术形式致敬前线“逆行者们”。

　　“一张张请战书雪片一样地飞旋，一枚枚红手印花朵一样鲜艳……”在扬剧戏歌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中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歌词里绽放着勃勃生机的“纸上红花”。夺目的色彩和生动的形象，将“白衣天使们”的高尚情操和无私的心生动地展现在人们眼前。这首戏歌由扬州艺校校长殷德平所写，其中灵感，来自于驰援武汉的医护人员在请愿书上按下的红手印。“纸上红花”的意象，令偶然读到的李政成和葛瑞莲十分难忘。

扬剧戏歌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

　　李政成说，“这个年，每天的新闻是必看的。在镜头里，看到医务工作者不顾个人安危、踊跃报名支援前线，舍小家顾大家；也看到他们在最危险的前方一心救人，任劳任怨，等脱下厚重的防护服时，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……那种像金子一样可贵的奉献精神，常常让我们眼含热泪。”夫妇两人说，作为文艺工作者，在这种时刻虽不能像医护人员一样赶赴一线，但可以用文艺的方式表达对他们的敬意。

　　于是，大年初六（1月30日），也就是看到歌词最初版本的当天，李政成请殷德平把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的内容做得更加饱满完整些，使其贴合扬剧戏歌的艺术形式。“扬剧讲究故事性。这首歌一开始讲的是疫情的严峻和人们的担忧，紧接着展现医务工作者毅然逆行、驰援一线的光辉形象，最后表达了对疫情终将过去，春意再满人间的憧憬和期盼，”葛瑞莲告诉记者，“这样一来歌曲的情节比较丰富，前中后段的节奏架构完整，情绪也富于变化。虽然是一支‘歌’，但有唱腔，有故事，就像一段小戏曲，很有扬剧的特色。”

　　殷德平连夜写好了词，当即发给作曲人王兆奇。作曲小样新鲜出炉，配乐人立刻开始以此制作旋律。紧锣密鼓，在大年初八（2月1日）的下午六点左右，李政成、葛瑞莲夫妇进了录音棚，几经调试，一鼓作气，终于在当晚十一点多录制完毕。在两天不到的时间里，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“绽放”了。

　　只有饱含深情的歌声，才能打动人心。李政成说，演唱的时候，一幕幕感人的镜头好似就在眼前，深深的感动与敬佩之情便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歌声，“唱得入情，不知不觉含着泪，得忍住才不让泪水落下。”而这首戏歌里强烈的情绪感染力，也源于扬剧自身的艺术特质。“扬剧作为地方剧种，音乐丰富，表现力、感染力强。流传至今的经典作品，如《百岁挂帅》《碧血扬州》《史可法》等英雄演义故事，都关乎‘忠孝节义’‘保家卫国’的恢弘主题，歌颂着激昂的英雄主义精神，充满了正能量。我们认为，医护人员驰援一线、勇挑重担的壮举，其精神内核和扬剧的气质也较符合。”李政成表示。

　　此外，由葛瑞莲之子李瑞然作词、葛瑞莲演唱的扬剧《众志成城》，也以扬剧曲调向医务工作者致敬。和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一样，这首体现着“母子连心”的歌曲也被“学习强国”平台转发。李政成夫妇表示，据他们所知，因疫情影响，目前多位中国戏曲艺术家都“宅”在家里，但大家你追我赶，一心为抗击疫情创作。因此，中央电视台特地收集了戏曲艺术家们在家中演唱作品的视频，专门制做一档文艺抗疫戏曲节目，观众可于本周四（2月27日）晚8点40分在中央电视台戏曲频道收看。

　　目前，扬州扬剧团的抖音公众号已上传了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的全唱和伴奏，方便戏迷和扬剧爱好者学唱。李政成、葛瑞莲两人也各自给徒弟们布置了“任务”，要求他们熟练掌握这首戏歌。“本想和徒弟们一起演唱，但考虑到集聚的风险只能放弃，等待疫情过后再找机会。”两人透露说，届时可能会把《开在纸上的花朵》改编成类似表演唱的形式，由十余人一起演出。

　　一部部文艺作品，展现着一个个平凡英雄英勇奋斗的身影，也凝聚着一道道照亮道德天空的光芒。李政成告诉记者，扬州扬剧团正在加紧创作疫情相关的作品：“当前，全国文艺界上下都在提倡现实主义题材创作，我们想通过‘抗疫’这样一个全国性乃至世界性的大事件，聚力反映好当下时代的气质、当下人物的风采，研究推出一部观赏性、艺术性和思想性紧密结合的剧作。”

　　文/交汇点记者 吴雨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