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“疫”最前线|凌晨3点的黄石,带你看江苏“白衣战士”忙碌的清晨
2020/03/02 12:10  交汇点新闻  蔡蕴琦 胡安静 万程鹏 陈月飞  

  凌晨3点的黄石,江苏“白衣战士”与时间赛跑。凌晨3点,黄石街头一片宁静,整座城市还在沉睡。江苏援黄石医疗支援队驻地,一批医护人员正排队上车前往黄石市中心医院,接替凌晨4点结束工作的小伙伴。危重症患者每分每秒都需要守护,交班的时间一刻也不能耽误。新华报业赴黄石采访组记者一路跟随,记录下他们奋战的清晨。

  不敢喝水,吃块巧克力出发

  凌晨2点48分,两位在黄石市中心医院ICU支援的护士,南通大学附属医院范春霖和同事张佳佳已等候在驻地门口。两人披着羽绒服,戴着医用防护口罩和隔离帽,脸上各贴着三块胶布。“贴上胶布能防止口罩和护目镜把脸部压伤。”范春霖边指着脸部边解释道,胶布主要贴在鼻翼的两侧和额头的部位,每个人的位置会有不同。“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。”范春霖笑言。

  凌晨2点起床,范春霖和张佳佳只吃了两块巧克力,没敢喝水。在宿舍她们从头到脚仔细消毒,把手术服穿在羽绒服里面,到了医院羽绒服一脱立马就能穿防护服。3点出发赶往医院,车程不过5分钟,抵达病区后穿防护用品大约需要40分钟。4点接班,9点下班,赶回驻地预计近10点30分。“不能吃东西喝水,怕工作的时候要上厕所。”范春霖说。

  马上进ICU,首先去看那位“ECMO”患者

  凌晨3点10分的ICU里,到处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,透过玻璃,记者看到病床上患者沉沉地睡着,医护人员在病房和操作台间来回奔跑。范春霖和护理组的小伙伴们开始穿防护用品准备进隔离病房接班。

  当值医生,南医大附属逸夫医院主治医师高阳告诉记者,“昨天黄石市中心医院的3位危重患者转到这里,目前黄石最危重的患者都在这一间ICU中,共有13位患者。”和20多天前相比,ICU的危重病人越来越少,很多患者已经转进了普通病房了。随着黄石重症患者的集中,目前ICU的医护力量也在加强。特别值得一提的好消息是,一名危重患者成功拔管转入普通病房。

  江苏大学附属医院ICU主治医师胡正奎正准备进入隔离病房。“先去看看那位‘ECMO’患者。”2月28日凌晨,江苏支援黄石医疗队第一次对一位危重病人用上了 ECMO ( 体外膜肺氧合 ) ,这位58岁的男性危重患者连夜从大冶转到黄石市中心医院 ICU,“他情况比较危重,还在密切观察中。”胡正奎和黄石市中心医院的一名医生先进入ICU。清晨7点左右,当值医生高阳及南通市中医院急诊科主治医师陈晓虎会一起进入ICU查房。

  危重症患者一夜平稳,期待更多好消息

  “今夜我护理的几位病人情况还比较稳定。”凌晨4点13分,苏州大学附属儿童医院手术室护师徐宾新第一个走出ICU隔离病房,面对镜头他说的第一句话让在场的人松了口气。记者留意到徐宾新的手发白发胀,“被手套勒得。”徐宾新笑着说,脸上满是口罩的压痕。

  和徐宾新分在同一组的朱碧琳是苏州大学附属儿童医院PICU护师。昨晚11点到凌晨4点,她一直守护在病人身旁,“盯着监护仪,监测患者的各种指标,危重症患者的病情随时会有变化。”儿童医院的护师照顾成人患者,朱碧琳没觉得不适应,反而日积月累为孩子穿刺的技能派上了用场,戴着三层医用手套,她依然能灵活地为患者静脉穿刺。

  护理组长、南医大二附院急诊专科护师赵士敏最后一个走出隔离病房。“这几个小时特别忙碌,几乎没停过。”3月1日,黄石市中医院的3位危重症患者转入黄石市中心医院ICU,病区里的患者病情较重,护理组小心留意着每个细节,比如观察床边仪器的参数,呼吸机有积水要及时排除,观察病人的生命体征,病人是否需要吸痰,“每个问题都关系到病人生命安危。”

  病人的基础护理也非常重要,ICU的部分病人意识不清、或处于镇静状态,患者的皮肤、大小便以及舒适度等都需要不停地调整。“

  要守在病人的床前,一分钟也不能离开。如果我去治疗室拿东西,必须要跟其他的同事讲,你帮我看着,我要去拿东西。”

  到黄石已有20多天,记不清是第几个夜班了。交接班以后,脱防护用品、消毒。

  回到宿舍睡下要7、8点。“白天和黑夜几乎分不清楚。有时候觉得明明睡着了,醒来却发现只睡了20多分钟。”赵士敏说,看着病人一天天好转,核酸检测成阴性了,辛苦也是值得的。

  赵士敏说,已经有许多危重症患者恢复得比较好,已经转入普通病房。“有一位患者胃口不好,跟我说想吃橘子罐头,现在外面买不到。我今天从宿舍拿了橘子给他,患者很开心。能做到的我们都要尽力帮他做到。病人只要能提出要求,就是好事,我们就要想办法满足。”

  清晨5点,范春霖和小伙伴们已在ICU里忙碌了1个小时。结束上一轮值守的赵士敏和组员们坐上了返回驻地的车。

  凌晨的黄石,江苏医护人员与时间赛跑、与病毒抗争、为患者奔忙,期待春暖花开战疫之胜早日来临!

  新华报业赴黄石采访组记者 蔡蕴琦 胡安静 万程鹏 陈月飞

  视频剪辑 王昊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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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:刘雨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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